灵魂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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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弓士】但丁与维吉尔·地狱篇·色|欲(1)

Lust(色|欲)

“地狱里的狂风始终吹个不停,它那狂|暴的力量把鬼魂吹得东飘西荡;鬼魂随风上下旋转,左右翻腾,苦|不|堪|言。他们被吹得撞上断壁残岩,他们惨叫,哀号,怨声不断……正是那些肉|欲横流的幽|灵在此经受如此痛苦的酷|刑,因为他们放纵情|欲,丧失理性。”


“Archer,你那边怎么样?”

“放心,没有人发现你。”

透过瞄准镜,士郎注视着远处大楼中身着僧服的女性。

“确认那就是杀生院祈荒吗?”

“没错。现在是日常的布道时间,他们都没有提高警惕。看来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足够充分了。”

他们花了些时间才完全确立杀生院祈荒的危险性。这位女性是邪|教咏天流的首领。说是邪|教,只是因为她开发的用以治疗神|经的电脑术式在高|官中流行,于是理所当然地被各国政|府视为危险分|子。士郎和Archer经过一番调|查,并没有发现这个教团有什么谋害他人的行为,甚至连骗钱这种事都没有,而杀生院祈荒也是被许多人称作圣|人的女性。

不过凭借超乎寻常的手段,他们最终还是确立了她的罪行。经过一番艰难的秘密调|查发现,杀生院先前所在的教|派立川流正是被她煽|动内乱从而灭|亡的。这个女性始终在做着足以称为善行的好事,但毫无疑问,那根源是恶。

现在万事已经具备了。击穿钢化玻璃和魔术结界的子弹,火力足够的枪|械,一切都已经准备完全。他们的行动无人知晓,在Archer的放哨下,没有人会打扰到士郎。

修|长的手指扣下扳机,早已没有一丝犹豫。


在街上行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呼唤他的声音。

“大哥|哥。”

“嗯?”士郎回过头去。一个小孩向他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束花。那是个金发的女孩子,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抬头看着他的时候蓝色的大眼睛像干净的湖水,手里的郁金香还沾着露水。不知为何,她穿着一件对她来说似乎有些大的外套。

“送给你,大哥|哥!”她把花递给他,笑得露|出了带缺口的门牙。

“啊……谢谢?”虽然很感激,但这实在是太过突然了。士郎尴尬地挠了挠头,接过花朵:“为什么要……”

“士郎,快躲开!”

听到英|灵熟悉的警告声,士郎下意识地后退,但还是靠Archer揪着他的衣领才躲过炸|弹的波及。剧烈的冲击波把他撞得摔倒在地,士郎惊恐地直起身,看见原本小女孩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滩碎肉。

“不……什么,什么,发生什么事!”

当然,他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女孩身上那宽大的外套里,想必藏着炸|弹吧。真正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原因。

周围的人群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尖|叫奔逃,却有一个例外。一个男人径直向他冲过来,一边哭泣一边向他开|枪,但Archer顺手拔|出士郎腰间的AZOTH剑,以超人的速度挡开了子弹,直到男人只是在射着空枪。

士郎怒不可遏地冲过去,揪住男人的衣领:“是你让她去死吗?是你吗?!”

“为什么?”男人依然哭泣着,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为什么你没有死!”

“回答我!是你干的吗?!”

“我的女儿,她白白牺牲了!”

士郎愣住了:“你的……女儿?”

“祈荒大人……”男人彻底无视了他,跪在地上抱头痛哭,“对不起,祈荒大人……我没能为您报仇……”


“通缉我的政|府已经翻了多少番?!”士郎难以置信地看着电脑屏幕,“我们明明做好了保密工作!而且杀生院祈荒死了,这些政|府不是应该高兴吗?他们不是一直都把她当作眼中钉吗?”

Archer在键盘上敲打着,调出咏天流的网站后|台数据。“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变化。你看,本来咏天流的网站是被大多数城市和国|家屏|蔽的,但现在所有的防火墙都被打破了。如果打开这些政|府的官网……果然,他们突然公开承认了咏天流的合法性。而且从你打开电脑到现在,咏天流的广告已经弹出多少次了?你看这里,居然已经显示各大医院接受了咏天流推|广的疗法,教|义被公开出版大规模印刷贩卖,信|徒在体育馆、广|场之类的公共场合进行大型传教和集|会。”

“还有从杀生院死亡到现在,针对我的各种恐怖袭|击和暗|杀。她的信|徒都疯了,别说牺牲自己了,让自己的家人去做诱饵,让一整栋楼的人陪|葬的都有!”士郎正恨恨地看着网上的咏天流传教图片,屏幕上却突然跳出了无数个窗口,乱成了一团。“可恶!已经黑进来了,得赶紧离开这里!”

他们刚刚走出去不到二十米,原先作为据点的废弃大楼就被从天而降的什么东西炸成了碎片。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然而当时士郎的安全屋在还有他人居住的楼房里,于是那些其他的居民就成为了无辜的受|害|者。从那以后,士郎就只敢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落脚了。

Archer引导着士郎避开上|街游|行的咏天流信|徒,开车来到郊外隐蔽的树林里。尽管有弓兵放哨,士郎还是保险起见地把摄像头伸出天窗,360度无死角地监控四周的情况。做完这些,他突然陷入了迷茫与牵连众多无关者的愧疚之中,呆在座位上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英|灵显现在副驾驶座上,把士郎的头扭过来,仿佛看出了他因为近来的经历而导致的心理创伤。“别想那么多,专注于眼下的事情,我们必须继续调|查咏天流。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上网,所有的猜想和情报都由我调|查核实,由你记录在纸上。打起精神来,准备回城,我教你怎么避开摄像头和便|衣警|察。”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围的社|会愈发疯狂起来。法|律已经基本消失,犯|下偷窃、抢|劫、杀|人等罪过的人不再被送上法庭关进监狱,而是被送进咏天流的寺|庙接受“治愈”。原本的监狱变成了“超度”异教|徒的场所,刑罚的方式居然是使用用于治疗的精神术式将人净化直至变成植物人,期间没有一丝痛苦。婚姻的概念逐渐淡化,因为咏天流只提倡将肉|体的欲|望奉献给“教|主”而不是他人。商业不复存在,因为大多数人都已经被洗|脑到成为圣|人的地步,几乎可以无条件地为他人服|务。

借助网络,咏天流高速而高效地传播着,急剧增加着信|徒。所有人都笑着,所有人都为他人着想着,并因此而感到满足。这明明是卫宫士郎理想的具现化,却只让他感到恶心——这根本不是什么幸福,不过是狂信制|造的假象。不像是樱的笑容,远坂的笑容,藤姐的笑容,这些信|徒之所以变得如此高尚,不过是为了取|悦他们至高无上的教|主。教|主告诉他们这么做,他们就这么做。教|义中说忘记苦恼追求快乐,他们就去追求快乐,荒|淫无度。

“所以,这一切的源头到底是什么?”士郎看着墙上贴满的照片和文件,焦虑地思考着,“杀生院祈荒的死到底打开了什么开关?”

“根据信|徒的说法,教|主祈荒虽然被谋杀,但其本人原谅了犯|下这份罪过的凶手,升格为圣|人。”Archer说道,“虽然听起来不过是咏天流高层编织的谎|言,但确实有蹊跷的地方。他们的黑|客技术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就连原本只能安抚精神的术式‘五停心观’都突然有了质的飞跃,现在已经能摘除负|面情绪,把人完全从苦恼中解脱出来了。”

“所以你觉得杀生院祈荒真的变成神了?信|徒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能确定,但是或许很快就能见分晓了。”Archer在日历上画了一个圈,“在这一天,咏天流要第一次举行降神仪式,让教|主本人亲自传道。届时她将展示传说中五停心观的最高境界,‘万色悠滞’,以此把她最忠诚的一批信|徒升格为神,成为她座下的使徒。一定会有很多人去目睹神迹吧,我们也混进去,看看咏天流|到底在策划些什么。”


多日的逃亡与躲藏让卫宫士郎变得形容憔悴。在这满是欢笑之人的国度中,他不得不承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压|迫,一面与网络赛跑躲避着追杀,一面忍耐着这被邪|教掌控的社|会给他带来的不适。在极少的,他能够躺下来进行睡眠的情况,英|灵会从他背后抱住他,抚|摸那一根根突出的肋骨。

做好伪装相貌的魔术,穿上咏天流的僧服,他们不太困难地混入了人群之中。降神仪式让所有的狂信|徒都将注意力投向高台上的祭坛,尽管卫宫士郎阴郁的表情格格不入也没有人发现。

祭坛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宗|教仪式现场。圆形的高台上摆放着的是超级计算机与数台投影仪,信|徒们在电脑上进行着运算,光子在电缆与设备上流动闪烁。随着广播中|出现铃|声,降神仪式正式开始。虽然此刻是实体化的状态,但Archer作为从者仍然算是灵|体,因此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信号在传播,迅速侵入了周围信|徒的神|经。一瞬间,广|场上的人海陷入了群|魔乱舞的状态,信|徒们狂欢着,就地做起了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有的高声唱起歌,有的大口给自己灌酒,有的扔掉身上的衣服狂喜地对着祭坛舞动着身|体。

有许多只手伸向他们,有男性也有女性,向他们发出同乐邀请,眼睛却根本没有真正看到他们,只是沉浸于欲|望之中放纵自己。Archer皱起眉头,拉着卫宫士郎挤出人群,顺着消防梯爬上一处偏僻的房顶,远望着祭坛。

“完成了……祈荒大人交代的术式,搭建成功了!”祭坛上的信|徒发出欢呼,情不自禁地祈祷起来,“啊啊,救济众生的,吾等的菩萨!在此显现吧……把您的目光投向吾等,把您广袤无边的爱意赐予吾等吧!”

投影仪自发地运转起来,海量的数据传输运转,计算机上的屏幕跳出无数页面,与之搭配的降灵仪式发出耀眼的光芒。身旁的青年因紧张与恐惧微微战栗,英|灵揽过他的肩膀,作出保护的姿态。

光芒散去后,祭坛的中|央便出现了一位巨大的女性投影。毫无疑问,那正是杀生院祈荒——但与先前他们见到的,包裹在尼僧服中的纤细女人不同,眼前的投影说是放|荡与淫|欲的集|合|体也不足为过。灿金与粉红的绸缎组成飘逸的长袍,肆无忌惮地展现丰|腴的肉|体与雪白的肌肤;漆黑的长发直垂至臀|部,微微卷曲的金色发梢撩|动心弦,琥珀般的眼睛不祥又妖|艳,充满慈爱却又魔性地注视着广|场上跪服于地的信|徒。

“唔……!”士郎仿佛头痛一般摁住太阳穴。

“把魔力调整到神|经中枢去。这个投影有精神干扰的能力。”Archer把一只手放在他背上,为他引导回路中的魔力流动。注视着幻影的时候,就连英|灵本人都能感受到某种奇特的吸引力,但没有经过‘五停心观’洗|脑的他自然不会全然沉迷于狂信。同时他也发现,每当他移开视线,将注意力转移到身边的青年身上时,那种精神干扰对他的效果会减弱至接近于无。

“原来如此……虽然只是推测,不过这种精神干扰是‘吸引他人的爱慕’吗?”英|灵嗤笑着,“简直就像童话里的少|女做出来的东西。但如果爱已经给了别人,就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了,是这样吗?”

“吸引他人爱慕?”

“啊。所以说,对你的影响应该也不会很大。听着,你现在立刻远离这里,去找个合适的位置准备狙击。我会留在这附近,尽可能观察他们接下来要举行的‘万色悠滞’,也就是所谓的提拔神明的术式。听我的信号,时机一到就用‘幻想崩坏(Broken FantaSΜ)’轰掉这里。”

士郎睁大了眼睛:“这里至少也有上万|人,怎么可以用那么大规模的爆破?!”

“这些人都已经不是人了。你应该注意到了吧?自我意识几乎已经被完全洗掉,他们已经变成彻彻底底的牲|畜和奴|隶了。他们来自社|会的各个阶层,从事着各种各样的工作,如果活下去的话也会把接下来人生的全部奉献给咏天流的发展与传播吧。这样的话,像现在这样异常的社|会景象会扩散得越来越快的,与其去怜悯他们,还不如就在这里了结他们,把他们从这种状况中解|放出来。”

“……已经没有办法救他们了吗?”

“你是救不了的。这些信|徒已经只剩下对杀生院祈荒的欲|望,唯有她的爱才能救赎他们。”

青年不甘地咬了咬牙,但也意识到了英|灵说的话都是真的。

“好吧。我会做好狙击准备的。”

“拉得开我的弓吗?”

“当然。”

目送青年远去,Archer按下心中的忧虑,将注意力转向祭坛中|央的女神投影。

“啊啊,我可爱的追随者们。”清纯又妩媚的柔|弱女声响起,杀生院的影像露|出天女般美丽的微笑,向祭坛上她最忠实的那一批信|徒伸出手,“来,靠近我,到我身边。只要离我更近一些,就能达成真正的理解。来吧,让我们一同在莲花的寝床|上,彻夜长谈——”

随着话音落下,‘万色悠滞’正式开始。祭坛上的信|徒高举双臂,仿佛要投入女神的怀抱。在万千信众的注目下,他们的身|体缓缓化作粒子,与女神的影像融为一体。仅凭肉|眼无法完全理解这一术式,Archer纵身跃下屋顶,打算通|过灵|体化来更加清晰地进行感应。

然而,就在身|体化为灵子的瞬间,女神的双眼突然转了过来。浑身的灵子都绷紧,灵|体化的Archer没有因被发现而感到畏惧,反而顺应着被暴|露的事实投影出了武|器,飞跃着向女神的影像刺去。

直接穿了过去。女神的影像就只是影像而已。

信|徒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杀生院吸收,但她并没有就此退去,而是飞速地结出了几个手印。瞬间,Archer感到原本轻微的精神干扰增加了无数倍的强度。感受着那试图入侵自己精神的术式,英|灵不屑地轻哼一声,扔出双剑将祭坛上的计算机尽数破|坏。女神的影像顿时模糊起来。

“真是恶趣味啊,女神。”Archer直视着那琥珀色的眼瞳。“你居然用让别人爱上自己……不对,是让别人对自己发|情的方式进行攻击吗?”

“攻击……什么的,才不是我愿意去做的事。”即使因为仪式被破|坏而难以维|持|稳|定,杀生院也仍然秀美而柔|弱地微笑着,对广|场上信众陷入的恐|慌不管不顾,“为何拒绝我的救赎呢?你的精神,冷得就像冰,我不过是想让它融化我的博爱中而已……”

这露骨的话语让Archer感到有些轻微地不适。他想要立刻离开这个女人,并有些迫切地想要回到卫宫士郎的身边。但任务还未结束。

“你现在和我一样,是某种类似灵|体的状态吧,只不过你应该只存在于网络中。那些被你施以术式的信|徒,毫无疑问已经被你消化了,肉|体和精神都是。”

“没错。他们是如此地爱着我,那么我必须回应他们才行。”杀生院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现在他们已经成为我的养分,与我融为一体了。那份渴望独占我的欲|望,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为了被所有人渴望?”

“你能理解我呢,使魔先生。我要获得所有人的爱,所有人的欲|望。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快乐。”

杀生院仿佛是羞涩地轻笑着,抬起纤细的手:“为此,我可不能让你与你的主人添麻烦。去吧,渴望我的人们,找到那试图伤害我的人。”

叫骂着,诅咒着,疯狂地尖|叫着,信众如同潮水一般涌|出广|场。他们根本不知道女神所说的人是谁,似乎也不在乎,只是质问着他们见到的每一个人,砸开每一家店铺和每一间房子,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渴望以这种形式赢得女神的赞赏与宠爱。

已经没救了。

“士郎,立刻狙击广|场。”

“你被发现了?”

“没错。而且,他们因为不知道你在哪里,开始无差别地攻击了。马上把这里轰掉,否则很快周围的城市都会开始暴|乱的。”

通话的对面陷入了沉默。

数秒之后,远处的大楼顶端闪起一点蓝光。螺旋之剑撕|裂大气,雷电与狂风交织旋转,流星般降落万|人汇集的广|场中|央。

巨响过后,只有火焰与缓缓升起的蘑菇云留存。


使用幻想崩坏耗费了士郎太多的魔力,别说能为从者供魔,就连行动都有些困难。当晚他们在就在车后座上进行补魔的仪式,为了保持警戒甚至没有蒙上车窗,颇有些私会偷|情的意思。除了常规的情事之外,英|灵不由自主地想要取|悦红发的青年,让那蜜褐色的双眸露|出迷茫而火|热的神情。Archer吻着他胸前的伤口,偷偷抬眼看自己御主难得一见的快乐模样。

与杀生院祈荒的遭遇激发了某种奇特的情感,像是混杂了羞耻的愧疚,让他急切地想要得到卫宫士郎的原谅。就像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忠贞不渝,证明自己别无二心。

或许也有道别之夜的意思,看着在小溪边擦|拭身|体的青年,英|灵如此想。

“我们必须分头行动。”

“怎么说?”士郎搓洗着衣服。

“我大致猜到了杀生院祈荒是什么样的东西。”Archer坐在他身边,目光流连在他的脊背上,每一节脊椎都清晰可见,“她的肉|体应该是死了,但是精神已经变成了类似灵|体的存在,栖息在网络世界里。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咏天流的电子技术增强了这么多,想必杀生院已经变成了互|联|网之神,掌控着所有的信息了吧。”

“那为什么我们要分开?如果杀生院的信息这么灵通,恐怕没有你帮忙我很快就会被抓到吧?”

喉头滚动着,Archer忽然觉得说出接下来的话有些困难。

“我要进入灵子世界,亲自去跟杀生院对峙。”

青年的瞳孔微微收缩。

“从者本质上是亡者。我能化作灵|体,通|过他们的仪器进入电子世界。只有这样才能接|触到杀生院祈荒并与其战斗,否则这一切永远都不会结束。”

“你能消灭她?”

Archer拨|弄着篝火里的树枝:“恐怕是很困难的。具体还要等到我进入那个世界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网络还存在,她恐怕就不会消灭,也没有任何方式能伤害到她吧。”

士郎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口:“那我能做什么?”

“根据我的设想,我即使可能敌不过杀生院,应该也是能做出一定抵|抗并牵制住她的。毕竟我是从者,又是守护者。我能抑制住她的影响力——在此期间,就由你将咏天流铲除,把社|会恢复原状。”

青年的神情因不安而焦躁起来:“我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做到,但如果你中途死掉,杀生院祈荒不再被压|制,我所有的努力只要几个月……不,几小时就会完全白费!”

“对我来说也是一样。就算我能最终消灭她,如果我做到之前你在现实中死了,我也一样会消失。”

“所以这是一个赌局?我赌你能找到消灭她的方法,你赌我能活下来?你难道不觉得这风险太大了吗?”

“如果你害怕风险,你就不会是卫宫士郎了。”

没错。追求‘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的卫宫士郎早就把任何潜在的危险都抛在了脑后,不顾结果也不在乎性命安危,只是拼上余下的人生,独自一人与他眼中的邪|恶对抗着。红发的青年静静地注视着英|灵,在沉默中赞同了他。

许久,士郎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要跟网络赛跑,一毫秒都不能浪费。”

更重要的是,如果告别太过长久,他可能无法强|迫自己离开青年身边。

“……我明白了。”

同为正义伙伴的青年表示了理解。士郎倾身上前,在英|灵的唇上印下深沉却纯洁的一吻。

“祝你武运昌隆。”


注:

杀生院祈荒:《Fate/Extra CCC》中的角色。本文设定与原作有出入,但人物性格保持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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