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之友

杂食,墙头多,互攻爱好者,基本上吃的所有cp都会逆(不论bl还是bg),也有可能拆,很雷拆逆的话谨慎阅读

【士弓士】但丁与维吉尔·地狱篇·色|欲(2)

汽油弹燃起的火焰如蛇一般窜上寺|庙的木制廊柱,将金红的庙顶烧得鲜艳夺目。起|义军击倒咏天流的武|装力量,砸碎邪|教菩萨的雕像。咏天流的经|书被搜刮出来堆积在广|场上焚|毁,黑烟在城市各处缓缓升起。所有负责讲经的僧侣都遭到了起|义军成员无情的报复,他们被焚烧、分尸抑或是以更残|忍的方式被处死。义军的士兵疯狂地咒骂着咏天流,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仇|恨——或是因爱人的背叛,或是因家人的离去。

“前进!拿下市政厅!把邪|教|徒赶出这座城市!”

士郎冲在队伍的前锋,举着旗帜,高声呐喊着。对于发生在身后的暴|行,他没有分出一丝注意力,只是带领着军中最精锐的一队人向着市政厅冲去。每每有咏天流的战士靠近,他手中的干|将便化作黑影,在瞬息之间取走敌人的性命。他背后的精锐都是曾经的士兵、警|察或黑|道打|手,虽然也满腔愤|恨却依然保持着些许纪律,暂时放下暴|力的冲动,跟随他们的领|袖继续冲锋。不论何时,正前方飘舞的红发与旗帜都是那么显眼,带领着队伍如炮弹般摧枯拉朽地穿过邪|教的武|装力量,一刻也不曾动|摇。

终于,伴随着士兵们的欢呼声,旗帜被士郎插在市政厅的楼顶上,宣告着这座城市不再是邪|教的傀儡。

接下来的几天里,士郎一直在带领义军继续稳定城市。尽管士兵们怀着深深的怨气,不想放过任何一个邪|教|徒,士郎仍然坚定地|下令饶恕大部分手上没有染血的信|徒,只是将他们囚|禁在较为舒适的环境中。物资被集中起来,城市的边缘用铁|丝|网、电缆、摄像头和哨站围住,大火被扑灭,士兵们被安排统|一的住处,让他们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

做完这一切,慰问了他的战友,士郎才趁着夜色穿过小巷,来到秘密会|议召开的安全屋。

“……你迟到了,罪人(Sinner)。”坐在窗边的男人说。

“抱歉。”士郎毫无歉意地说,“这几天我恐怕都会很忙。这毕竟不是正规军,我必须分出很多精力维持纪律。”

“这是你的任务。”男人依然是那冷漠的语气,“我们在一开始就约定好了。”

“不用这么严苛,杀手(Killer)。”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开口,“吾等都有各自的难处,互相体谅才能维持团结。”

“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对手,”抱着电脑的青年说,“要是不能各自承担责任,整个计划都不会成功。”

这正是士郎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历经千辛万苦凝聚起来的反邪|教团体,名为“桀派之死”的秘密组|织。他们各自都没有报出真名,相互之间以代号称呼。这是完全基于利害一致的合作。习惯了可以完全交付信任的Archer,士郎对于这样冰冷的组|织依然感到十分不适应。他在心中叹了口气,随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会|议就这样随意又严肃地开始了。

坐在窗边的冷漠男人是来自魔术协会的杀手(Killer),负责针对咏天流的高层人员进行暗|杀,使得对方失去组|织与纪律。因为咏天流的魔术师常常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魔术,违反了魔术界的保密原则,因此协会派他前来调|查并消灭这一邪|教团体。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是来自圣堂教|会的神父(Father),负责通|过布道尽可能消除咏天流在人群中的影响力,是起|义军的精神支柱。圣堂教|会自然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异端教|派如此壮|大,于是便派遣了这位口才出众,有着极强说服力以及宣|传能力的神父前来鼓动当地的天|主|教|徒与咏天流对抗。

抱着电脑的青年则是政|府派来的间谍(Spy),负责带领技术人员与咏天流的网络技术对抗。政|府将咏天流强大的电子技术视为眼中钉,于是这个精通电脑与黑|客技术,并对人类的情爱完全不感兴趣的间谍便被派来调|查并瓦解咏天流的网络影响力。

最后,作为组|织发起人的,也是唯一一个组|织内所有人都知道真|实身份的,正是代号为罪人(Sinner)的卫宫士郎。他的任务则是作为明面上的起|义军领|袖,招募不愿信奉咏天流的人们进行反|抗,组|织公开的军事行动,对咏天流进行正面的打击。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正是负责吸引火力的箭靶。

“我们已经攻下了一座城市,可以以此为据点展开像样点的行动了。”士郎转向间谍(Spy),“当务之急是确保咏天流的信息不会侵入这里。我明天就会统|一组|织有电脑技术的人协助你搭建防火墙。”

“你把人给我看,我还要亲自筛选。”间谍(Spy)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除此之外还要组装一些设施,需要懂机械工程的人来帮忙。”

“我会挑选好的。”士郎点点头,目光转移到神父(Father)的身上,“需要我派遣一部分人重建教|堂吗,神父(Father)?”

“在这种危|机时刻,就无需拘泥于形式了,咳咳。”老人咳嗽几声,摇头拒绝,“只要能有人把剩余的地方打扫干净,让信|徒们有个像样的地方祈祷就行了。”

“好的。明天也跟我一起去医院吧,那里虽然被废弃了,但是没有被毁。药|品应该都还在,其中或许有你能用上的。”

神父(Father)究竟患了什么疾病,组|织的几人都不得而知,但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来,老人毫无疑问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他或许已经是耄耋之年,整个人干瘦得像一具骷髅,平常需要拄着拐杖或是坐轮椅才能行动。到了这个年龄,不管得了什么致|死的疾病都没什么奇怪的吧。可神父(Father)依然积极地加入了他们,不眠不休地做着善事,戴着扩音器日以继夜地传教布道,是个信|仰虔诚、为人善良到有些异常的老人。同时,即便他这般燃|烧生命似的做着好事,他也不像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每天都坚持吃下好几种药物,没有一次遗忘。

“说回正事,”窗边的杀手(Killer)再次开口,“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说实话,我不觉得继续攻下别的城市是个有用的战略。他们的影响力靠网络传播,比我们进攻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我们每夺回一座城市,他们已经多得到了两座、三座。我们得尽快把他们连根拔除,我|干掉他们的领|袖,罪人(Sinner)就趁他们纪律散漫发起进攻。”

“我明白。攻下一座城只是为了能够有一个稳定的据点。”士郎说道,“我赞同尽快进攻的观点。但是就像我分享的情报,他们的领|导人杀生院祈荒已经把意识上传到了网络世界,就算杀死现实中咏天流的领|袖,也只能算是缓兵之计。最重要的是通|过打击他们的组|织来争取机会,尽可能消除他们在网络上的信息,削弱杀生院的影响力。”

“也就是我的工作对吧。”间谍(Spy)头也不抬地说,手指依旧敲着电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有这么个人的意识可以直接操纵网络,那么我需要更多的情报。她是怎么做到上传意识的,网络世界是如何构筑的,她是如何|维持意识并操纵数据的,这些我都必须知道,否则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

“也就是‘万色悠滞’相关的情报。”士郎抚|摸|着下颌,“据我所知,这个术式实际上一直存在,只不过在杀生院上传意识的如今被进行了加强。咏天流内部一定有这个术式的资料。杀手(Killer),我稍后得跟你商量盗取资料的计划。”

“还有,”间谍(Spy)突然抬起了头,镜片下的双目闪烁着机械般的冷静,“这整一件事本身就很蹊跷。原本,按照你的描述,由于杀生院祈荒亲自操纵了网络,咏天流几乎具备了掌控所有信息的能力。按理来说我搭建的防火墙根本不可能有用,也黑不进他们的系统里去——但是现在这样无|坚|不|摧又坚|不|可|摧的情况改变了,咏天流的网络失去了先前的强度。这究竟是因为什么,我希望你也能调|查一下。”

士郎沉默了片刻。胸前紧|贴肌肤的红宝石吊坠传来清晰的触感。

“……好。”


迷宫。

Archer其实并不讨厌这种东西。对于常人来说,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进入迷宫必然会迷路,但Archer拥有的解析能力已经可以让他轻|松地了解任何建筑的结构,分析出迷宫的构造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难的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让他几乎失去了穿过迷宫的心情。他能感觉到杀生院的气息在迷宫中的位置,但是这个位置连续不断地变换着,让他像无头苍蝇一样绕来绕去,从进入电子世界到现在都不停追赶着她。这跟戏耍没有任何差别,简直就像是所谓的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让英|灵感到发自内心的厌恶。

于是,在杀生院不知道第多少次改变位置的时候,Archer停下了脚步,投影出螺旋剑,用闪电与旋风将蓝色的迷宫轰成飞舞的粒子。

脚下是湛蓝的清水,手边是盛开的莲花,天空是桃红与漆黑。这不是真正的网络世界,而是杀生院祈荒为了关|押他而特意搭建的一个空间。御主不在身边,魔力恢复得很慢,英|灵调整着呼吸,压下内心的焦虑,等待变化的发生。

“……我还对你抱有不小的期望呢,想不到你是这么无聊的男人。”

身着尼姑服的女性缓缓落在他面前,秀美的脸上满是失望的神情。

“期望?原来如此。你说你想要得到所有人的欲|望,不是谎|言啊。你把我放进那个迷宫里,只是为了尽可能久地体验我想要找到你的那份欲|望吧。真是抱歉啊,毁了你的兴致。我只想赶紧把你了结掉,完成这个讨厌的工作。”

听了他的话,杀生院不屑的眼神反而染上了兴趣:“真是奇特啊……虽然是个如机械般行动的男人,你却能理解我的这份沉迷和欲|望。哦……是这样啊,我最初的判断是对你的误会。你的精神并非被无情的冰所封冻,而是因为被烈火般的执念所击|打而如钢铁般坚|硬,所以才不会被诱|惑。”

……非常不满。

那份理想,那定义了卫宫士郎的,对成为‘正义的伙伴’的追求,绝不是应当被|操纵人心的邪|教圣女随意揣测并毫无顾忌地说出来的东西。

更别说是以这种,仿佛是在讨论‘为什么没有屈服于我的魅力’的口吻道出。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如此宣告着,Archer举起了剑,“虽然做到了足以被称为伟大的事,但动机和目的都已经烂俗到了极点。依存于你的社|会简直就是堕|落和盲信的集|合|体。你就这样死去吧。”

“这么说的话就太过分了。明明你和你的主人才是蛮不讲|理的那个。”女人琥珀的眼眸瞬间犀利了起来,“在那广|场上的,我的信|徒,有许多都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没有让他人痛苦过哦?就算他们即将伤害他人,那也是尚未发生之事,然而你和你的主人却自作主张地杀死了在那个时间点仍然无辜的他们。我给予了他们慈悲与欢|愉,而你和你的主人只能带来死亡。”

“你的慈悲不过是掩饰你动机的遮|羞|布。还有,收起你从一开始就在释放的精神干扰术式吧。不过是打着消除烦恼的幌子,把人的欲|望化作食粮的歪|门|邪|道,是不会对我起作用的。”

Archer的话语斩钉截铁,让邪|教菩萨的脸上流露|出天魔般凶狠又妖|艳的神情。

“……从一开始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真是让人不适。明明只是妄图撼树的蚍蜉,站在我的身|体里,还敢这样大言不惭。说到底,既然会像这样跑来挑战我,那么你就一定有什么无聊的欲|望。多半是为了保护你的主人,才这样奋不顾身地来打这场必败的战斗吧?明明战败了的话,一切就都结束了。这就是所谓愚忠啊。”

男人没有回应。持剑的双手没有颤|抖,雪白的眉毛没有皱起,钢铁的双眼没有动|摇。在常人看来,或许会认为他对自己的主人根本不屑一顾吧。

但对于魔性菩萨来说,即使是一丝一毫的忧虑之情,在她眼中也无所遁形。

杀生院祈荒笑了笑,宛若堕|入魔道的女神。

“来,就让我彻底地了解你吧。把你的欲|望摘出来,让我品尝那份不自量力的甜美……然后,亲眼目睹我摧毁你重视的所有物,堕|入疯狂吧……从者先生?”


注:

桀派(Zepar):所罗门七十二魔神中掌管色|欲的魔神,因此文中的组|织被其成员命名为‘桀派之死’。在《Fate/Grand Order》与《Fate/Extra CCC》的联动中也有他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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