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之友

杂食,墙头多,互攻爱好者,基本上吃的所有cp都会逆(不论bl还是bg),也有可能拆,很雷拆逆的话谨慎阅读

【冰火宝钻】假如ta遇到了ta(2)Maedhros & Jaime

Maedhros & Jaime


“怎么回事?”金发的男人瞟了眼他的断臂,问道。

“我曾经被敌人俘虏,被锁链铐在一座山峰上。我的朋友来营救我的时候,不得不砍掉我的手才让我重获自由。”

“用剑的手没了,你当时没有心灰意冷么?”

“绝望和沮丧都无法用言语形容地沉重,且我的身心都被敌人的折磨摧毁。”即使已经过去了几个纪元,回想起那段时光仍然让他感到身体和灵魂阵阵钝痛,“但不,我并未就此一蹶不振,就像你也没有因此被击垮一样。我的价值不仅仅在于我提剑砍杀的能力,我也是军队的指挥者。”

听了他的话,詹姆点点头:“你的话倒是很激励我,即便你刚才用左手使剑的技术已经远远超过我右手的技术了。我自认也不仅仅是个莽夫,虽然从小为之骄傲的东西回不来了对我打击很大,但我也能在别的地方发挥作用。”

“你的呢?”梅斯罗斯看着对方的断手问。

“我的也是在俘虏期间没的,只不过是被押送我的那帮人给砍的。”詹姆有些别扭地用左手把剑插回鞘中。他们刚刚结束一场对练,梅斯罗斯不得不控制着自己的力量才不把这尚且虚弱的男人揍得满身淤青。“他们把我的断手像项链似的挂在我脖子上,当时我宁可自己已经死了,不吃不喝,甚至打算让那些家伙杀了我。我是个骑士,战士,而我失去了我用剑的手。”

“是什么让你振作了精神?”

“我的一个……朋友。”

梅斯罗斯想起芬巩,想起他清澈的眼神和激励的话语,他陪他进行康复训练时无穷无尽的耐心。“他是如何安慰你的?”

“她。她没安慰我。她叫我懦夫,让我活下去报仇。”

“你报仇了吗?”

“没机会动手那家伙就死了。不过他死的很惨,也没差。”

詹姆·兰尼斯特。他的金发中掺杂着灰,眼睛下面有着纹路,但梅斯罗斯能看出他身为人类仍然年轻,应该只有三十出头。他的身体有些不正常的瘦削,想必他曾经十分强壮而英俊,只是被俘虏的经历耗费了许多生命力。他穿着一身发亮的银甲和洁净的白袍。银色像宁洛丝的头发,白色像爱尔温的裙子。他的眼睛是美丽的碧绿,像是多瑞亚斯的森林。

“我必须说,这位殿下。”提起仇人的死亡,詹姆仿佛心情轻快了些,“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生物。你长得跟葛雷果·克里冈一样高壮,却跟珊莎·史塔克一样漂亮。”

“谁?”

“别在意。”詹姆摆了摆断手。他只见过史塔克的长女几面,在临冬城的宴会上,但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女孩不过十一二岁年纪,但已然是个美女,身材高挑,红发在烛光的映照下闪耀如亮铜,正如眼前高大的精灵。詹姆没怎么见过几个如此标致却又不女气的英俊男人。百花骑士?再长大些或许还行,但现在就算了。蓝礼?不,那只是个浮夸的蠢货。雷加。也就只有非人的美貌能跟“非人”的美貌相比。即使梅斯罗斯的脸上布满伤痕,他也依然有着与当初的龙王子相似的俊美。

“你也被俘虏过,还被折磨得很惨,不是吗?你花了多久才恢复到你现在的样子?”

“用人类的时间来算,一百多年吧。”

“哈……啊……嗯唔。”金发的男人如此意义不明地叹道,“传说我祖先‘机灵的’兰恩活了三百多年。身为他几千年后的后代,我说不定也能凑巧活到那岁数,不是吗?”

他们离开演武场,并肩走在一起,铠甲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们叫你弑君者。这是个特别的指控。”

“我明白。瓦德·弗雷在自己家里杀死少狼主,也没见人给他安个弑君者的名号。虽然他仅剩的那点名声也没了。很遗憾,我杀的正是我发誓保护的国王。我是他的御林铁卫。”

梅斯罗斯定在了原地:“他们指控你不是因为你杀死了她。而是因为你打破了誓言?”

“没错。换个人杀伊里斯,事情决计闹不了这么沸沸扬扬。那个人说不定还能得到大把的金子。”

“为何背叛你的国王?这是不义之举。”

“不义之举?”詹姆笑了笑,转过头来看他,“保护国王就是义举?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保卫国王的安全,维护国家的和平,多么光荣的责任!直到我干的活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我在国王把无辜的人活活烧死的时候,站在王座旁边保护他。我在国王虐待自己的妻子,我发誓保护的王后的时候,站在卧室门口保护他。他命令我杀死自己的父亲,还打算杀死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告诉我,假如国王是这样的国王,我难道还应该遵守我的誓言,任由无数人成为他无理取闹的牺牲品?”

梅斯罗斯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我不知道国王还会有这般行径。假设你说的是真的,可如果你的国王是你的父亲,你还会如此坚定地背叛他吗?”

詹姆沉默了片刻。“你发誓保护你父亲?”

“不,我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夺回父亲失去的珍宝,不管敌人是非善恶。我发起了两次屠杀,残害了无辜的同族,害了自己的手足兄弟,结果最终也没能完成誓言的内容。”

“珍宝?那些珍宝有什么价值,让你非要去做这种事?”

“那些珍宝值我祖父和我父亲的性命。”

“所以他们死了,是吗?你知道即使你真的抢回了珍宝,他们也不会因此复活吧?”

“当然。但誓言束缚着我,驱使我永不停歇地为它奔波杀戮。即使是已经打破了誓言的你,也依然能感受到它的约束和折磨,不是吗?”

“他没能约束我杀了伊里斯。”詹姆停了下来,仰视着他。金发的男人并不矮,但跟梅斯罗斯相比还是差了一截。“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打破誓言难道会比知道自己造成了那么多无辜者的死还要痛苦吗?”

“除了誓言,还有许多原因。”梅斯罗斯避开他的视线,望向远方,“我曾试图向敌人堂堂正正地发起进攻,以武力夺回宝钻,光明正大,名正言顺。但我失败了,无数的族人在战争中死去,我的朋友因为我的轻敌和判断失误而死去。我们元气大伤,我意识到我再也没可能正面击败我的敌人。于是我变得软弱,变得绝望,把目光放在了落入我亲族之手的一颗宝钻,试图从他们手中要回来。他们没有给我。他们为什么要给我?他们是胜利者,用自己的力量从敌人手中将宝钻夺回,而我是失败者,自己无法胜利便向他们索取。都是拼上性命的战斗,他们赢了,而我输了。于是我就像誓言中说的那样诉诸武力,杀出一条血路,夺回了父亲的珍宝。”

“你明明永生不死,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可以东山再起,为什么要绝望?”

梅斯罗斯摇摇头:“有些事情,做不到了便是做不到。无论有多少时间。”

“我不相信。”

“那么你很幸运,尚未遇到这样的事。”梅斯罗斯继续说,“我的兄弟在这些战争中一个个死去。我们原本有七个,经过这两次残杀后只剩下了两个。于是那些珍宝上又多了我兄弟的性命。我没有办法再回头。”

“你为什么从一开始要发那个誓言呢?我当初加入御林铁卫,是误以为自己找了份光荣的差事。可你,听听你誓言的内容吧。即使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这也不是什么说出来骄傲的好话。”詹姆问,“没人规定儿子必须服从父亲,父亲做的决定也绝对不是事事都正确。他们发怒也好,说什么‘你不是我儿子也好’,让他们说去吧,我们不是小孩子,可以有自己主张。”

梅斯罗斯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你是个潇洒的男人。”

“是吗?我不这么觉得,我只是讨厌麻烦。你现在还打算遵守誓言吗?”

“我不知道。”

“你还能放弃。这种誓言,即使打破了也不会像我一样遭人唾弃。”

“誓言是我对着神明发下的。覆水难收,若轻易背誓,后果不堪设想。”

“谁在意神做什么?”詹姆轻蔑地笑了笑,“坦格利安亵渎了三百年的七神,也没见天上劈下雷霆惩罚他们。让他们诅咒去吧!不管怎么样,我不后悔我当初背誓。我也不在乎渎神……瑟曦对我撒谎,仅此而已。”

“你说起话来,倒挺像我父亲。”叛逆又骄傲,眼中有着阴霾。但那阴霾并非因憎恨和复仇,而是对过去的无奈和悲伤。那眼中有着一线希望,一丝快乐。

道路走到了尽头。

“好了,”詹姆说道,“我得走了。”

“有急事?”

“我的那个……朋友,她需要我的帮助。”

“那就快去吧。”梅斯罗斯催促道,“否则就晚了。”

评论(11)

热度(143)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